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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士俊臣中兴将陈士杰(五):户部京官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2014-06-04 09: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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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士杰原本是参加院试考取举人的,但由于其府试成绩好,由学政梁同新推荐,1849年以拔贡身份参加廷试。在参加考试前,士杰和很多参考的士子一起喝酒论文。酒酣耳热之际,士子们对考试题目进行了猜测。按常理策论就是时论,一般和时势有关,士杰心里猜测题目可能和薛执中案有关。薛执中,陈士杰接触过,曾经给老师曾国藩治过病,治前言过其实,事后却没有任何效果。曾接触过两次后,就再不愿交往。据《清实录》记载:“薛执中者,甘肃河州人,以符咒惑众。至京师,藉术医病,朝贵多与往来。遂妄议时政,谈休咎,行踪诡秘,为巡城御史曹茂坚捕治,中外大臣牵连被谴者众。”这个薛执中类似现代的胡万林。

  当廷试题目出来后,大家一看是“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这与当时陈士杰的猜测是一致的。这句话出自《论语》“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由于事先有预测,陈士杰策论见解独到,被评为一等。接下来是考诗,诗题为《兴雨祁祁》,这句话出自《诗经·大田》:“有濞萋萋,兴雨祁祁。雨我公田,遂及我私。”主试者批他的卷子,“惊才绝艳,我等羡羡”。京师当时的习气,主试者重诗不重文。陈士杰会考后以诗谒拜各位老师,大家都相信他必能中选,但笑称诗中有很多朴直憨厚辞句,恐怕要到户部做“财粮官”了。

  几天后朝考于保和殿,诗题《秋光先到野人家》。这名话出自陆游的《秋怀》:“园丁傍架摘黄瓜,村女沿篱采碧花。城市尚余三伏热,秋光先到野人家。”最后综合成绩,陈士杰朝考一等第一名。按清例,朝考得拔贡一等,及二等前数名者,拣选引见皇上,与考得进士那样,可被录用为京官、地方官或儒官。其他二等和三等,共数百名及第者,作为拔贡生送国子监读书,候选录用。陈士杰被引见皇上于勤政殿,被分发到户部。

  陈士杰录分发到户部任七品京官,当时的户部主事是阎敬铭。阎敬铭(1817-1892)字丹初,清代朝邑县(今属大荔县)人,清光绪任东阁大学士,为官清廉耿介,是我国历史潮流上为数不多的理财专家,有“救时宰相”之称。名重天下的“阎王”对陈士杰的朴实无华也是相当赞赏的,称陈士杰“内朗外朴”。陈士杰中廷试头名后,便留在北京任七品小京官,同李翰章一道常出入曾国藩的家中。史载:“酒罢投壶,惟侍郎与合肥李总督立三马。”果然后来两人都成为曾国藩器重的门生。

  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陈士杰在户部,管的是疆土,先是负责《皇朝文献通考》中的“田赋考”和“牧令书节要”等组稿工作。

  转眼间已三年,按清制为“京察”年,京察是吏部考核京官的一种制度,每三年一次,以“四格”、“八法”为升降标准。

  “四格”为:守、政、才、年。每格按其成绩列为称职、勤职、供职三等。列一等者记名,得有升任外官的优先权。“八法”为:贪、酷、无为、不谨、年老、有疾、浮躁、才弱。分别给以提问、革职或降级调用的处分,年老和有疾者退休。

  咸丰元年,京察由咸丰的老师、协办大学士杜受田亲自统筹监督,进行了一个多月终于完工。户部的阎敬铭和陈士杰都列优等。阎敬铭时任正六品的户部主事,陈士杰更是比他还低一级,仅仅是一名户部的七品小官。

  京察记一等者按例或早或晚会官加一级,并且得到出京任外官的优先权。可正当陈士杰踌躇满志时,这时接到老家书信,说是父亲陈维之已经去世了。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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