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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士俊臣中兴将陈士杰(十五):偶保凤山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2014-07-11 09: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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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丰三年二月,太平军渡过湘江,攻克宁乡。曾国藩命令副将周凤山率所部迎战。周凤山字梧冈,湖南道州人,官至罗定协副将,原为绿营千总,咸丰三年入湘军。曾国藩合湘江营为十营,褚汝航、夏銮、胡嘉恒、胡作霖、褚殿元、杨载福、彭玉林、邹汉章、龙献深、周凤山、塔齐布等为最初的十营官。

  周凤山接到命令后,率所部冒着雨雪徒步急行军,打算与太平军争夺宁乡城。

  3月11日,周凤山率部来到离县城十来里的地方,听说太平军已占领县城。宁乡县城本来就没有城墙,官员都已逃走。周凤山部队顿时消减,一些士兵认为太平军势力大,湘军不是对手,应该停下来驻扎,等待后面的部队。当时正值寒风凛冽,大雨滂沱,周凤山只好应大家的要求暂时停止前进,但允许只休息一个时辰,不宜太久。

  刚想启程,就从前方传来储玟躬牺牲的消息。储玟躬也是湘军创建初的十营官之一,作战勇猛,王闿运作有《储玟躬传》,曾国藩还给清廷上了《为江西战死将领储玟躬等请恤疏》。有人将储玟躬的死和周凤山联系起来。给周凤山定的罪名是“逗留不前,贻误军机”,欲送到军前问斩。

  也许是周凤山命不该绝。此时陈士杰正巧有事在周凤山营中,看到处分已经下达,而周凤山还在一本正经地操练军队,于是问周凤山:“周将军,你可知道给你定罪的事吗?”

  “知道,但是,今天没有被处死,就应当尽到今天的责任。”周凤山面无表情地回答说。

  陈士杰听了大为感动。于是将此事转述给曾国藩。曾国藩听了之后,沉吟良久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降一级,就叫他戴罪立功吧。”

  “但是还须你作保证!”曾国藩又补充说。“好的。”陈士杰高声应答,“我只是就事论事,就贻误宁乡战机一事,其余另当别论。”

  周凤山在陈士杰的保荐下,被降一级继续领兵,隶属塔齐布指挥。

  尽管周凤山后来在江西吃了败仗,导致江西战局失利,自己也不知所终。有人就说,假如当时陈士杰不救周凤山,就没有江西惨败。这当然是过头话,一则陈士杰救周凤山时距后来周凤山战败已经有三年时间之久。二则陈只说“就事论事”。三则后来周凤山重用并不是陈士杰所左右的。

  咸丰五年,塔齐布病死,曾国藩令周凤山接统其军。罗泽南走后,周凤山部就成为曾国藩在江西赖以立足的主要军事支柱。周凤山纪律严明,军容整齐,就是胆子太小,骤临大敌则往往慌乱。咸丰六年二月驻防江西樟树镇,被石达开踏破营盘,全军崩溃,周凤山亦离曾而去。曾国藩在江西陷于困境,与周凤山的无能和樟树镇之败有很大关系。此后,周凤山又屡出带兵,一再败溃,最后不知所终。

  周凤山在江西统军期间,另一湘军将领赵烈文曾劝告曾国藩,“凤山不可大用”。当时曾听了还不高兴,准备打发赵烈文走。正当曾国藩打发赵烈文走时,就传来周凤山战败的消息。

  陈士杰救周凤山在当时不失为一明智之举。首先时值湘军创建之初,用人之际,如果杀了周凤山,很可能会为自己阻塞了招贤之路。其次,如果杀了周凤山,其部可能生变,因湘军各营的士兵都是以亲缘为纽带的,营部都是其同乡、同学、同谊。再次是曾国藩也懂得“人孰无过”的道理,总得给人改正的机会,于是下达了降级和戴罪立功的处分。

  在《感知录》中,陈士杰写出了周凤山一事,对曾公流露出一丝歉意。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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