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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士俊臣中兴将陈士杰(十九):相交闿运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2014-08-14 11: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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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丰四年(1854),曾国藩由长沙转到衡阳办团练,王闿运走到湘军行营,曾请从军,在湘军大营认识陈士杰。据王回忆,陈侍郎三十一岁,上谒论事每自专。这年,陈王两人初相识。据王闿运的儿子王代功《年谱》记载说,当时王闿运有从军的想法。但后来有人进言:王系孤子,有母在堂,无子嗣,不宜从军。曾以为出于王意,颇不快,而王不辩,遂止。

  王闿运,字壬甫(或作壬父),又字壬秋,号湘绮,世称湘绮先生,湘潭县云湖桥山塘湾人。王家原来相当富裕,到其祖父手上家道渐衰、田宅俱卖,于是祖父领着全家离开湘潭乡下,到长沙居住,以行医谋生。王闿运就出生长沙。因为家贫,王闿运的父亲辍学经商,而他的叔父则充当塾师,聊以自给。王闿运3岁即能识字,6岁丧父,先后跟李鼎臣及叔父学习经史子集。18岁肄业长沙城南书院,次年县试第一。然而正当王闿运雄心勃勃准备“蟾宫折桂”时,太平天国运动打破了他的美梦,于是他产生了从军的想法。

  王闿运辗转找到湘军行营。这年,彭玉麟、陈士杰分别在曾国藩军中担任水师营官和幕僚,王闿运以其文才与彭、陈交好,经他们认识了曾国藩,也帮着给曾国藩出些点子,因而受到曾的赏识。但很多史书认为曾以王闿运年轻狂放,故借口不予录用而以客礼优容之。现我们从王闿运给陈士杰的一封信可看出端倪。

  信是这样写的:闿运自今十月朔日之后,当天发誓不复议论纵横。缘昨得长孙言及,文史流传之人多无后福。故欲以阴功补前过。甫及二日,又当与公通书,不觉又随手写出无数妄语。此为刘伶载酒,请即以此书为证,后之王闿运醇谨老成,言不轻发矣。曾涤丈云,我岂若前日之乱糟糟耶?放下屠刀,闭口不谈人长短,兄弟闻之亦疑信参半,请待相见时验之。专肃叩安,并诸郎均吉。

  从信中可以看出,陈士杰可能规劝过王闿运,不要“妄语”,按今天的话来说是“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要讲政治原则。”因此,王闿运回了这封信,并保证“放下屠刀,闭口不谈人长短”。可见二人友谊不一般。

  陈士杰与王闿运的深交,就是在湘潭一役,二人所见略同。王在其《桂阳直录隶州泗洲寨陈侍郎年六十九行状》中记述了二人的这段交往史。

  岳州既败,还屯长沙。寇遂略湘阴,陆走宁乡,水断靖港,上陷湘潭踞之。巡抚闭城,以曾军当敌。文正遣陆军攻寇宁乡,营官储忠壮战死。寇少却,已而复至。塔忠武救之,别将周凤山圭崇阳通城未得还,文正独与水师十营居湘川中流,上距湘潭九十里,下距靖港六十里。春水盛涨,时多北风。寇上下皆瞬息可至,呼吸不自保。幕府无所为计,侍郎私谓闿运曰:“今独可悉兵援湘潭。即不利,犹得保衡永图再举,若不顾根本,但图进取,一败俱死矣。”闿运曰:“如此君何无一言?”侍郎曰:“钦差自以无守土之责,又本奉诏赴鄂,伺便欲出。今还湘潭,有退避之形。其实为巡抚驱除,军中皆不以为利。吾不能犯颜强争,子宜入说之。”闿运具言其计。

  正因为二人从相识到相知,后来陈士杰因自己忙于军旅,将自己的几个儿子都交与王闿运去打理调教,陈王二人还结为亲家。陈士杰在主修《桂阳直隶州志》时最先想到的主笔人也是王闿运。后来陈士杰还将王闿运推荐给外甥夏时做幕僚。

  从王闿运的《湘绮楼说诗》中我们还可看出,陈士杰在其做官期间,每年过生日都躲避下属庆祝,只有王闿运知道其避生日处。

  王闿运还作了《戏赠隽丞》诗一首:老年浑不怯春寒,清馆孤眠蜡烛干。恩遇喜知归隐乐,旧勋闲当史书看。五州珍膳供甘旨。三熟蟠桃馇翠盘。为报玉堂春酒好,急开家酿赛堂餐。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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