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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士俊臣中兴将陈士杰(二十三):足疾请归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2014-09-28 10:3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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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丰四年初,陈士杰因足疾向曾国藩辞行,曾挽留再三。见陈士杰去意已决,曾于是在军中备酒为陈饯行。席上大家觥筹交错,拈字作诗,陈士杰拈到的是开字,作有《与同事小饮分韵得开字》:

  小集新堤驿,清樽傍月开。举杯明月到,看剑故人来。裘重知春至,诗成怕酒催。酣歌犹未已,孤雁一声回。万马逐云回,儒生志未恢。地悬音未误,秋重酒难开。月色桅灯响,风声战鼓催。关心连盘下,谁是济时才。

  据陈士杰说,这是军中置酒的开始。

  陈士杰患何种足疾,史书没载。泗洲寨老辈人说陈士杰是瘸子,并相传彭玉麟来泗洲寨时,就在大门外高声叫道:“陈瘸子在家吗?”而北半县的人为尊重陈士杰,避讳“瘸”字,改称叫“巧”。

  陈士杰的足疾估记有三种情况,一是可能生了脚茧和鸡眼之类的小病;二是可能有痛风的毛病;三可能是战场上受过轻伤。如果是先天瘸,就不会入选“拔贡”,当上小京官。当时拔贡的选拔对身体也是相当严格的。

  陈士杰的足疾后来还复发过,并成为他辞职的重要理由,而且众所周知。这次以足疾原因辞行,而曾国藩却同意了,还叮嘱,“即可回营”,大有可能是战伤。临行前曾国藩还和陈士杰谈当前局势和军中人事。

  陈士杰一一指出军官的缺点和长处。曾国藩同时指出优缺点,陈对曾的话十分佩服。后来陈士杰说,“公是非洞然其中,特含宏不露耳!”

  陈士杰因足疾请行,主要是因为哥哥陈士元病重,兄弟如手足,要回家见上一面。如果说是去看望兄长,这个理由在军中立不住脚,此前守孝在身,在特殊时刻还“墨绖出山”了,何况是兄长病重呢?

  陈士杰乘船至衡阳,高静轩、肖可卿等原来在衡阳府的一些学友接到信后,都赶到码头会晤陈士杰。陈在衡阳住了一宿后即往桂阳赶路。陈士杰在《与同事小饮分韵得开字》这首诗的“孤雁一声回”后面备注说,“感兄先卒之兆也”,就是说无意吟出“孤雁”句,果真成了“孤雁”。

  当赶到桂阳时,哥哥陈士元没几日就病故了,享年36岁。陈士杰于是在家替哥哥办理后事。

  刚办完哥哥后事,陈士杰就接到曾国藩的信,说军需欠缺,请他就近催桂东、汝城两县的捐输。于是陈士杰马上赶往桂东县去催捐输。捐输是清政府为解决财政困难,发动绅士捐献一定数额的钱粮作为报效政府的途径,政府回报以某种奖励和议叙(或于个人官赏爵衔,或于地方增广的行为)。虽然捐输有一定的工作难度,但粮台捐输是陈士杰的本职工作,这在他写的一系列诗中可看到他的信心和决心。《桂东出涧行》:“万丈岣岩层叠下,两山夹处见流泉。匣中剑闪三秋水,洞里云开一线天。人似蚁行穿隙过,鸟随树影贴溪眠。深林雨露依然偏,花草逢春也争妍。”《兴宁道中》:“征鞍午后马蹄忙,杨柳低垂欲系缰。风定蝉声曳树远,日斜人影落溪长,板桥雨过雷余润,,竹径秋声动早动凉。借问山庄何处有,隔江灯火一星茫。”《由兴宁过桂东》:“平明策马向山行,垒垒云丛脚底生。涧水分拖双练白,茅房斜挂半巢轻。直凌千仞星辰接,长啸一声猿鹤惊。为语樵夫先问姓,他年重过自知名。”《天门山早发》:“远望赤轮山下生,霎时直上万山明。马随飞鸟穿云过,人似饥猿挂壁行。露叶轻扪犹带润,岩花争放不知名。抠衣绝顶峰头立,恍惚腾身到玉清。”

  陈士杰赶到桂东和汝城催完捐输后,于九月左右到达湘军营中,又开始投入新一轮的战斗。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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