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7月30日,2012年伦敦奥运会跳水结束了男子双人10米跳台的决赛,中国的 “源泉组合”曹缘/张雁全最终以总成绩486.78分获得金牌,这也是中国代表团在本届奥运会的第七枚金牌,同时梦之队也实现了奥运会该项目的三连冠。鲜为人知的是,奥运冠军曹缘与桂阳还真的有缘——其母亲廖月静是桂阳县桥市乡廖家村人,两岁半之前曹缘一直生活在廖家村,由其外公廖万习、外婆程路花带养。决赛结束当晚,记者与曹缘的母亲廖月静取得了联系,远在北京的廖月静饱含深情地对记者说: “我和曹缘都很挂念家乡,是家乡给了曹缘质朴和坚强,感谢家乡的哺育之恩。”
人生“起步”在桂阳
曹缘的外公廖万习、外婆程路花现住在桂阳县桥市乡廖家村。程路花告诉记者,曹缘的母亲叫廖月静,开始在北京打工,后来在那里开了一家饮食店,1995年在北京生下了曹缘。
曹缘4个月大的时候就被 “放”到桥市乡外婆家抚养,一直带到2岁半左右才回到北京。外婆程路花还清楚地记得,曹缘刚接过来时,哇哇地哭了老半天都没哄住,邻居们认为孩子太 “调皮”,都建议孩子的母亲廖月静: “等曹缘稍大一点再送过来。”但当时廖月静因为边工作边学习,实在无暇照顾。后来,在外婆的精心照料下,小曹缘蹒跚学步,长得越来越乖。
曹缘小时候特别喜欢玩水,经常和邻家的小朋友一起到村子对面的小溪里游泳。小溪里的水不深,但每次曹缘去游泳时,外公廖万习也总是要在旁边守着。后来,很多家长出于安全考虑,都不允许孩子到小溪里玩,渐渐地和曹缘一起去小溪里玩的伙伴越来越少。无奈之下,曹缘只好把外公 “拉下水”,陪自己一起玩。外公每次都很 “乐意”,但规定每天只能玩一个小时。在外公的陪护下,小曹缘越来越能 “折腾”,开始只是坐在岸边用小脚丫 “晃”水,后来觉得不过瘾,干脆跳到水里去,手脚并用地在水里划起一道道涟漪。
让外公廖万习最不放心的是,小曹缘胆子特别大,两岁多时他就经常从溪边的乡间小道上纵身跳入小溪中玩水。在廖家村前的一口水井旁有几块近两米高的石头,因为一边靠壁很容易上去,很多年轻人便经常在石头上面歇息。没想到的是,小曹缘也敢爬上去并在那儿睡觉。有一次,小曹缘一翻身从石头上掉了下来,额头上浮现了一大片的淤青。正在田间劳作的外婆听到外孙的哭喊声,赶紧抱着他回家擦药水,却发现“淤青”已经膨胀成了一个大包,后来在村卫生室打了几针,额头上的肿块才慢慢消去。
在桥市乡时,小曹缘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和同伴们一起去放牛。放牛时几个小孩子经常结队到草堆里捉蚱蜢、做游戏、翻跟斗,还喜欢到河边捉螃蟹。外婆程路花说,曹缘在读幼儿园时,跟斗是班上翻得最好的。农村的生活给曹缘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母亲来接其去北京时他表现得很不情愿,总不停地问: “真的要离开这个家吗?”直到母亲向他保证 “还会再来”,小曹缘才很是不舍地离开。
“一位像他妈妈一样能吃苦的好孩子”
“这孩子无论是样貌还是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坚毅都跟他妈妈像极了,跟他妈妈一样能吃苦!”采访时,曹缘的外公廖万习对记者说。在廖万习老人眼中,女儿廖月静和外孙曹缘都是自己的骄傲。上世纪90年代,廖万习一家五口挤在一间窄小的土坯房中,大女儿廖月静从小就为家里分担了很多压力,每天父母弓背忙于田间农事时,还在上小学的廖月静放学一回家就会急着做好可口的饭菜给父母和弟弟妹妹吃。廖月静小学没读完,为了给学习成绩优异的弟弟筹集学费,15岁时就到了广州,靠帮别人砍树、搬水泥砖头赚钱,后来又到了北京打工。桂阳姑娘的坚毅和吃苦耐劳的品质让她在事业上有了突破,从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转身成了一家店面的老板。在事业小有所成后,廖月静开始发现自己在文化上的不足,便每天奔走于店面和职校之间。程路花老人说,现在女儿不仅自己开了间酒楼,而且英文也说得非常流利了。
小曹缘被母亲接回北京后,为了更好地照料小曹缘,外公廖万习、外婆程路花也“跟”到了北京。刚到北京,小曹缘完全不能跟同龄人沟通,为了让小曹缘尽快地学会说普通话,两位老人便都用普通话来与孩子进行“沟通”。4岁开始,小曹缘开始真正地接触“跳水”这一体育项目,每天下午放学后都由外公陪着去游泳馆练习两个小时,生怕迟到的小曹缘常常是在家里随手拿个香蕉或者咬个苹果,便兴冲冲地跑去游泳了。进入国家队后,因为接受的是封闭式的训练,曹缘只能在周末才能与家人吃上一顿饭。小曹缘周末回到家,除了喜欢吃外婆和妈妈做的饭菜外,还有一件喜欢做的事就是将外婆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外婆抱他一样。在训练场上,小曹缘是个能吃苦又特别要强的孩子,在家里,他却显得很活泼。程路花老人说,因为要治疗脚上的伤,曹缘的两条腿都扎满了针眼,但他在家里总是乐呵呵的。每个周末,曹缘回到家吃完饭后,母亲廖月静都会亲自开车将儿子送回训练营去,尽管母子俩每周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母亲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吃苦耐劳的品质从小便深深地感染着曹缘,在母亲的影响下,小曹缘在跳水场坦露出来的坚强和倔强给队友和教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成功喜悦,远在桂阳的亲人一起分享
7月30日晚10时,记者在桂阳与曹缘的外公廖万习、外婆程路花一起收看了伦敦奥运会男子双人10米跳台决赛。决赛前三轮,中国组合以微弱的劣势暂居第二,就在街坊把焦急的情绪挂在脸上时,廖万习老人笑着说:“曹缘和张雁全还没有发挥出来,发挥出来就能拿到冠军了!”心灵相通般的凑巧,中国组合在第四跳“发挥”出色,得到了93.06分。接下来的第五跳中,电视屏幕前的街坊们呐喊助威,两位小将又得了92.88分。第六跳还在准备中,廖万习、程路花两位老人嘴角挂着微笑,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随着曹缘、张雁全再次出现在画面中,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助跑、起跳、入水,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便将整个晚上的热情推向了顶点:99.36分,曹缘、张雁全已经毫无疑问地将这块金牌收入囊中了!掌声、喝彩声顿时“暴响”!看着站在领奖台上的外孙,回想起小曹缘如今终于成了为国争光的奥运冠军,笑容在廖万习、程路花老人脸上绽放……
来源:郴州日报
作者:谭剑 欧阳常海 唐骥
编辑:陈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