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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士俊臣中兴将陈士杰(十一):出援新田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2014-06-04 09: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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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先死后,部属又推举李观龙为头目,继续呼应太平天国运动。咸丰二年八月,李观龙率众攻陷永桂厅。永桂厅设于道光十二年(1832),设立的原由是1831年江华赵金龙领导的瑶民起义后,清政府为加强对瑶民的管理而设。永桂厅设通判一人负责管理。通判的全称是“永桂理猺通判”,它的前身是“永州通判”。永桂厅的位置在新田和桂阳州交界的杨家铺(今金陵镇),这一地带古称上流峒,大体位置就是塘市镇高岭村和新田金陵交界地方。现杨家铺还残存有当时永桂厅的城墙遗迹。解放后永桂厅还保存较完整,据当地人讲永桂厅的永桂城方圆三里,自古以来是新田、常宁、桂阳、祁阳四县瑶族较集中的地方,同时也是瑶货外销的中转地,由于商机大,后来还衍生了金陵圩。但大部分城墙被当地村民拆毁。永桂厅的主要任务是镇压和安抚桂阳西北乡镇的少数民族。通判清朝也称为“分府”,管辖地为厅,多半设立在边陲的地方,以弥补知府管辖不足之处。

  李观龙率部攻占了永桂厅。为什么要攻占永桂厅呢?一是永桂厅距离起义策源地较近;二是博取瑶民的支持,永桂厅是代表当时清政府对瑶民实行统治的机构,加上“山田升科”政策,加重了瑶民的负担;三是争取战略资源,掠夺城里的粮食、资金等;五是扩大开影响力,攻打永桂厅等于做了一次实时广告。

  攻下永桂厅后,李明先、彭运洪旧部出于复仇的泄愤和对官府仇恨的普遍心理,一把火烧毁了永桂厅府衙。通判逃到了新田县衙。李观龙决定进攻新田县衙。新田知县任瑛本想固守县城,有人列举了前知县王鼎铭的事例。任瑛决定三管齐下:一面派使者劝谕百姓;一面募乡勇守县城;一面派人向相邻州县求救。任瑛亲自写信给桂阳官方要求支援。桂阳知州又将信件转给了泗洲汛营把总陈高飞。陈高飞征求众人意见,众人说,这事州官尚且管不了,他们都不了了之,我们又不是拿皇饷的,万一败了谁负责?我们不能远走援助,应以自保为主。再说,乱民针对的是永桂厅,又不是我们,永桂厅也没向我们请求救援,我们何必多管闲事。

  陈高飞自任把总以来,被几起农民起义搞得疲于奔命,筋疲力尽,身体每况愈下,此时军中众说绘纷。于是去找陈士杰商量,请他定夺。陈士杰一方面叫陈高飞安心静养,一方面去找团丁做工作。

  陈士杰对团丁说,我们不去救新田从三方面说不过去。于义方面,我们不去援助,人家认为我们不讲信义,不够朋友;于利方面,我们去救新田就是自保,新田离我们很近,新田败了,我们就失去了屏障,俗话说唇亡齿寒;于理方面,乱民把新田攻破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而且我们已经和李明先有过节了。如果我们去请求别人支援,别人不理我们,我们会怎样想。于责方面,平乱安民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作为一个守孝在家的人都愿意尽一份力,难道你们会放弃自身职责吗?

  团丁们认为陈士杰说得在理,都表示愿意走出州境援助新田。陈士杰亲自挑选精干团丁赶往新田增援。赶到半路,刚好碰上李观龙的部队从新田返回,准备进攻桂阳。李观龙部猝不及防,被陈士杰打得大败,俘获了百多人。通过对俘虏的审问,了解到李观龙的踪迹,陈士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观龙抓获。并将李观龙解押到州衙正法。这一场出其不意的交锋,大大提高了团丁们的勇气和信心。

  然而知州对生擒李明先的团丁招待不周,一些团丁很有想法。陈士杰的一位堂弟找到陈士杰反映了团丁的情况,陈士杰说,这是好事,官方如果倚重我们团丁,征调我们去作战,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炮灰。官府在言行上不尊重团丁,但打仗又要依靠团丁,而团丁是半兵半民的组织,朝廷是很难调动的,我们可以自身的人格去调动团丁积极性,我正是需要这样的队伍。王闿运对这种州北团丁的意气非常赞赏。他在《湘军志》写了这样一句话:“州北乡团练不邀功求赏,始此役也。”足以证明北半县民风还是淳朴的。

  王氏对陈士杰这种“遇事敢于担当”的精神,言于笔下:“其时省城虚弱,仅自守永桂州。县界两广,数有寇警。牧令或守或走,院司皆不问。乡团聚散胜败,牧令又不暇问。唯桂阳州北乡团有所禀承,人人得以自固,守备甚设,而侍郎未尝尸其名。”

作者:欧阳朝夕 彭广业

编辑:陈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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